苑衡看着近在咫尺的阵眼,那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墙面,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,那就是这面墙正对着的方向,正是苑衡别墅里房间的方向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宴凉川和临渊,想必他们两个还在互相制约,应该没有追上来。
“他们是不会来了,不过你放心,我是不会让你轻易走掉的。”
“银川?”
苑衡蹙起眉头,谨慎的看着这突然出现了男人,竟没有一点征兆,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,一点气息也无,完全不正常。
“我就知你不简单,但宴凉川那傻子上当倒也罢了,临渊竟也会中你的招。”
“是宴凉川带你一起过来的?”
苑衡只能想到这个,毕竟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。
“原本呢,宴凉川用人情做交换求我帮忙,只为了顺利能将你救出,没想到竟让我看见了意外的惊喜。”
苑衡冷哼一声,这话说的倒像是她对不起宴凉川,恐怕这男人根本就不知道,也怔怔是宴凉川,咋五百年前亲手杀了自己。
若当年不是自己将他从奴隶场带出来,恐怕现在也没有如此威风的宴凉川,他恐怕早就死在奴隶场里面了。
“银川,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,你不用处处与我作对。”
“不,你错了。以你现在的能力,还犯不着让我处处跟你作对。”
说完,他眼睛闪过一丝狠色,直接上去便直取她的命门。
“原看在宴凉川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,但现在看来你只会带来祸事,不如趁早解决为好。”
“果然还是为了宴凉川,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,处处为他着想。”
苑衡身子往后快速一退,躲过去的同时不忘调侃一句。
“不仅仅是为了他,还有为了整个帝都,现在我容不得再多出一番势力,所以你必须要死。”
“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说完,苑衡一边小心闪避,一边观察他的身法,以便选出最适合的阵法来困住他,毕竟单打独斗他可不是这男人的对手。
“你只会躲避吗?连正面回击都不敢?”
银川声音中隐隐带了些不耐烦,这女人就像泥鳅一样,怎么抓都抓不住,明明只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异能者,不过就会些阵法罢了。
说到‘阵法’二字,银川立刻反应过来,他低下头看去,可还是晚了一步,下面已经隐隐出现了金色的光芒,初具阵法的轮廓,要想解除已经是不能的了。
“我就知道,抓住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听到这话的苑衡,心里立刻警惕起来,毕竟这话说的明显是提前有了准备。
“你说被你骗过的那两个男人,在你陷入危险的时候,还会挺身而出去救你吗?”
苑衡见此,更是不敢浪费时间与他交谈,急切之下没将脚下的阵法布全,全直接开启,毕竟这困住他的时间,已经足够自己到传送阵的阵眼里面,去到另一个地方了。
“你以为这样便能逃掉吗?开启了密信,还想全身而退?”
话毕,苑衡四周立刻蹦出了两个白袍人,手上的枷锁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,明显是想用来捆住面前这女人的。
“来的还真够快的。”
苑衡冷着眼看着那些人,只是不清楚这是银川的手下,还是因为帝都派来抓捕私拿密信之人的异能者。
“就地正法,不用留下活口。”
被阵法困住的银川立刻下达命令,也不计较这件事做成功后会带来的后果,只想尽快将这个麻烦铲除。
“对我还真是不留情面啊。”
苑衡调侃了一声,随后那些得了命令的几个人,便蜂拥而上。
这些人武力值算不上高,但凑上一起,竟奔放造成几个人加在一起才能发出的威压,且配合相当默契,应该是帝都专门培训出来的一个组合,采用的应该是人海战术。
“银川,要说打的话,如今的我打不过你们任何一个,但要论起阵法,天下还没几个人能出我左右。”
说完,她的脚在右侧轻轻一踩,瞬间便出现了一对密密麻麻的光柱,而那些光柱正对着的地方,便是那几个拿着锁链之人,所站着的地方。
见到光柱,那几个人立刻瞬移到与之相反的地方,但等他们用完瞬移后,竟发现自己只是在光柱里换了一个角落站着,依然没有离开这个范围。
错过了最佳的离开时间,那些光柱立刻像一个牢笼般,将他们困在那个狭小的地方,无法挪动半步。
“好了,我们的游戏到此结束。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,你不会再挡我的路。”
苑衡眯了眯眼睛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为防生出变故,她的手放在墙上,快速在上面比划出一个自己在房间柜门上,一模一样的咒印。
强光闪过,墙上立刻出现一个发着光亮的入口,也就是传送阵。
宴凉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若是真让苑衡逃脱,那后面发生的事情就真的是不可想象,帝都即将会发生大乱。
不,不仅仅是帝都,应该说异能者和人类,会出现一场大洗牌。
忍着困着自己的阵法咒印,他用尽全力将阵法破除,一把抓住了苑衡进去了半个的身子。
“我不会让你走。”
“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。”
苑衡不慌不忙的凝聚手上的灵力,再次与银川动起手来。
可惜在这里面没法利用阵法,不过银川明显为了破除阵法用了些手段,所以灵力气息不稳,是自己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期。
她眼瞳瞬间变成血红色,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银川。
“你弄疼我了,松开手好不好?”
看见那双血瞳,银川瞬间别开脸,可苑衡也就趁此机会,一下挣脱开他的手,身子彻底进入正眼,刚刚还光芒大盛的墙壁,立刻变成了一面普通的墙。
在苑衡消失的同时,原地的那些阵法也瞬间消失,被光柱困住的那两个人,像泄了气地皮球一样摊在地上,手上的锁链哗啦啦掉入一旁,宛如一团废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