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顶替侯府千金的身份入宫。
替她取悦那个好色成性的皇帝。
却没成想,能一跃成为宠妃。
我表面上讨好皇帝,暗地里跟大臣顾己舟私会。
他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。
他想篡位,我便替他筹划,他答应事成之后立我为后。
事将成,他却搂着荣贵妃,满是嘲讽:「你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。她才是我青梅竹马要娶的女子」
既然如此,顾己舟,那你就别怪我心狠了。
1
为了给我的幼弟买身新衣,我被爹娘以十吊钱卖给了人牙子。
我被人牙子带走之前,因为骑大马把幼弟摔了下来,遭受了一番毒打。
一条鞭子抽到我的脊背,从肩膀到后腰火辣辣的疼。
我几乎是瞬间,晕倒在地。
在这期间,我昏昏沉沉的躺在门槛上,好像看见那驶过街角的轻绸马车。
马车四角系着银铃,我闻过车上繁重的熏香,也见过里面养尊处优的小姐。
她们穿着绫罗绸缎,或喜或忧。
而我无一例外都是被爹妈打骂着,吃不饱,穿不暖。
命运真是不一样呀,我想。
我想着,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。
却没想到幼弟恰在此时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他被养的很胖,这一屁股差点坐断我的脖子。
我无力推开他,便只能让他推搡着我的头还坐在我的脖子上颠簸。
直到我胸腔内再无进气,将死之际才被人良心发现拉开了我的幼弟。
我被勒令翻身爬起来,我晕晕沉沉咬牙起身时,都避开了地上的蚂蚁。
可怜尘埃处,蚂蚁和我一样命苦,不,我比蚂蚁的命还苦。
「贱蹄子,还没去大户人家享福呢就摆起架子了是不是!」
「快给我起来!」又是一脚踹到了我的肚子。
我被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猛的挺身捂住了肚子。
我从小被父母打到大,他们稍微不顺心,或者是幼弟一哭,便会得到一顿毒打或者辱骂。
我十岁了,从没吃饱过饭,穿过新衣,浑身褴褛,比乞丐还不如。
我想,我被卖了,这命或许还好些。
2
可我起初并未被卖到大户人家府上做婢女,而是卖到窑子里。
迎客第一天碰见了大户人家的少爷。
他对我养好的脸滋滋称奇。
「妙啊妙啊,像,越看越觉得像。」
「怎么了这位爷,这姑娘不和您胃口吗?」
「合?哈哈哈哈这可不敢合,你知道她这张脸长得像谁?」
老鸨迎合着这位少爷,一边又用眼神剜我,示意我快点勾引他。
我一板一眼地引诱着他,他反而撇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,道;「罢了,我替她赎身,她对我来说比这个用处大多了。」
于是我兜兜转转还是进入了一开始就听说的,城内姓杨的那个大户人家。
可我除了做饭和张开腿做奴什么也不会,所以起初过得很不好。
他们找我是做这家大小姐最卑贱的贴身婢女。
大小姐睡觉时,我要举香炉过头顶,彻夜不能歇息,以此吊着精神来观察大小姐的睡姿。
即使我要睡觉也得和大小姐的姿势和呼吸频率一模一样。
做不到的话,还会专门派婢女轮着盯着我,纠正我。
我还得会背这位杨大小姐爱吃的菜肴糕点,以及其他所有喜好。
每天都会要我定时背诵并抽查。我背错一个字都会被罚跪三天。
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两年,直到我十三岁。
当家的杨夫人把我叫到前厅,那里坐着杨家所有人。
包括将我从窑子里买回来的那位少爷。
由主位的杨老爷最先发问,到最后的杨小姐,我对他们所有关于杨家的问题都对答如流。
我跪地缄默,寂静良久,杨夫人才终于叹了口气:「也算成了。」
我不知成的是什么,但我的待遇却并未变得更好。
我的生活除了大小姐的琐碎,还多了一项,宛如酷刑。
杨夫人不知道从何处找到的教习嬷嬷极为严厉,骂我贱骨头死板,什么也学不会,便用了刑具。
铁板夹住我的腿,把我勒的血痕遍布,一走便是一天,直到我晕倒在地。
我需要做在满是尖刀的凳子上纠正我不雅的坐姿,为此我半夜总是被满腰的伤痕疼醒。
我的头经年累月低着已经直不起来,便用了给犯人才用的大钳捏住我的肩胛骨,强迫我抬起头来。
这么一身刑具下来,只一个月我的形体被纠正的和杨大小姐一般模样。
我抬起头来,才发现,我的长相与杨小姐竟然有七分相似。
即使和她长得相似,我的命却半分没有向她靠近,我习惯性的低头垂下眼帘,又被嬷嬷眼疾手快一个钳子揪了起来。
我现在甚至做得到对疼痛麻木而面无表情。
嬷嬷对我呆木的脸几分打量,又下一评语:「长得像,神不像,还得学!」
3
不知这些日子又过了多久,我随着杨家一起搬迁,进了京。
我这才知道,杨家竟有军衔,那位杨老爷竟然是曾在皇帝登基后便匆匆释权还乡的安平侯杨挚。
可想而知这位杨小姐身份何其尊贵。
要说我如何知道的这些,便是因为,我在入京后,代替了这位杨小姐的身份!
杨夫人出入总是命我穿上杨小姐的衣服,戴好面纱不要露出脸来。
对外介绍我都是,她的亲生女儿,那位杨曲窈杨小姐。
为了不让我多说败露,便对外声称我怕人,不愿说话。
因此又让杨小姐的身份更为高贵神秘,人人都夸不愧是大家小姐,有傲气。
这种贵族交际,让我每次都是又怕又期待。
怕便是怕暴露后我必死不可的命运。
期待便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场景,或许这就是我从小要摆脱那一切的梦想。
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我的心里滋生了一种东西,名叫野心。
不需要别人的苛责殴打,我自会去使出全身力气模仿杨小姐的神态仪容,直到杨侯爷都分不出真假。
这样杨夫人带我出入的宴会的次数便更频繁,我也迎来了露脸出声的机会。
得益于杨家对我近乎于上刑的培养。
我虽然遍体鳞伤,但却因为一直被人保养完美的脸蛋,和一首小诗雅致而被京城贵族赞为才貌双全。
而我一度梦幻到以为杨曲窈这个名字是自己的。
是啊,我都十四岁了,从来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。
于是我有些飘飘然,以为这样的生活是自己的,美梦里,我便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。
真正的杨大小姐怎么会去接近平民,去施舍一个街边的穷书生呢。
我好几次看见那个在街边画字为生,一天只能吃上一顿薄饼的穷书生,在这一日,终于有机会溜到了他面前。
「小姐,是……原来是杨小姐,失礼。」
京城里人人都认识杨曲窈,我鬼使神差的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,与他交谈起来。
「见你多日未曾饱饭,你是因何在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