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时期是个燥动的时期,总会带有几分不安稳,在心理似成熟而又未成熟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,很容易误入歧途;在对事情似懂非懂之际偏偏又爱逞能,喜欢学着大人的样子去办事,却往往会弄巧成拙。沾染上酒精的青春期,无非给这些不安定因素添加了催化剂。
富炎一行四人吃过饭后已是略显醉态了,李隆荣又吵吵着要去歌房玩,在酒精的作用下,三人满口答应,还说着一些不入流的言语。
这四人晃悠着来到歌房,门内站着两排服务员,一进门,就冲他们喊:“欢迎光临。”富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本想看看她们的面容,却有几分难为情,索性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,轻轻点了下头。
有一个服务员走过来,说:“几位?”
罗晓铭说:“自己数一数。”
“小包还有吗?”服务员转身问向前台。
“还有。204房间。”前台说。
“点儿什么东西?”服务员问。
“你们上去吧。我去点些东西。”罗晓铭说。
三人应了一声,自是上房间去了。
房间里面客刚走,简单打扫了一下,并不是太干净,富炎咧了下嘴。
“服务员,一会给我们叫几个美女过来。”张俊生说。
“好嘞。你稍等。”服务兴高采列地去了。
富炎一怔,看着张俊生说:“你来真的?!”
李隆荣插嘴说:“咋地,二哥,你还怕了啊。”
“玩呗,怕什么。”张俊生说。
“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吧。”李隆荣说。
“来过,怎么没来过。”富炎说。
其实,富炎真是第一次来,但在朋友面前又觉得不能丢面子,故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,意思是告诉他们,他对这种场合是很熟悉的。
不余五分钟,那服务员就领着十余个二十上降的女人走了进来,站成了一排。但见她们个个身材曼妙,艳丽多姿,从相貌来讲,虽谈不上倾国倾城,但也是光彩夺目了,在昏暗的灯光下,更显风情万种,就算是冷若冰霜的男人见了她们估计也热情似火了。富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会出轨了。
“哥,你喜欢哪个你就挑。这批不喜欢,咱再换。”服务员说。
“喜欢,喜欢,我都喜欢。”李隆荣说。
“哥,那就都给你留下?”服务员调侃说。
“太多了,我们一下消受不了。”张俊生说。
听到这话,几个女子笑了起来。
“二哥,你先选吧。大哥还没上来,我帮他选。”李隆荣说。
“你先吧。”富炎有些难为情。
“二哥,你就别推了,还想让人家在这站一晚上啊。”李隆荣说。
“选吧。别不好意思。”张俊生说。
“不是不好意思。”富炎还在死撑着面子,转头看向这些大白腿,个个性感撩人,有些不知该选那一个好了。富炎有些害羞起来,粗糙的扫了一眼,指了指左边那个。
“哥,你真有眼光。”服务员笑道。
富炎也不知道服务员这句话是在夸她,还是在笑他,只见那被选中的女子走了过来,一屁股坐在富炎身边,撒娇说:“小哥,我也选的是你。咱俩真有缘。”
富炎应了一声,没有说话,已然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酒味,看来先前已经没少喝了。张俊生和李隆荣各自选了一个,又代罗晓铭选了一个。
前后脚的功夫,美女们刚走,罗晓铭就进来了,后面跟着服务员,推着小车,里面装满了小吃和啤酒。
罗晓铭说:“唉呀,你们行啊。哪个是我的。”
“这个这个,这个大妈。你看怎么样。”李隆荣戏道。
“你说谁大妈。”身边那女子狠狠掐了一下李隆荣。
“呀呀呀,真够辣的,但是我喜欢。”罗晓铭搓着手掌就走了过去。
“酒都打开吗?”服务员问。
“嗯。”富炎点了点头。
“来,小哥,我给你倒酒。小哥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富炎身边那女子边倒酒边说。
“富炎,你呢。”富炎说。
“叫我悠悠就行了。”那女子说。
“我们按号来,大哥之后二哥,二哥之后三哥,以此类推,一人点一首先唱着,别都闲着,没气氛。”李隆荣说。
“好。我先来。”罗晓铭说着拿过歌本,找了半天,然后点了一首柯受良的《大哥》。
“该你了,二哥。”张俊生把歌本递给富炎。
“让老三先来吧。我喝点酒先。”富炎说。
“你老是推三推四的。咱都是自家兄弟,怕什么。来来来。”张俊生说。
富炎接过歌本,胡乱翻着。悠悠说:“我来吧。你想点什么歌我给你找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我唱歌跑调。”富炎在为自己留些许后路。
“我也跑啊,没事的。你喜欢谁的歌。”悠悠说。
“任贤齐的。”富炎说。
“心太软?伤心太平洋?”悠悠低头翻着歌本。
“兄弟吧。”富炎说。
“2078”悠悠边说着,边拿起遥控器按着。
富炎忽然紧张起来,虽然他很喜欢唱歌,但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哼哼,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唱过。富炎突然想起中考前老师曾经对他们说过:如果紧张就深吸六口气,能舒缓精神。富炎照此偷偷深吸了六口气,虽说起到了些许作用,但是紧张情绪还是再所难免的。
最激动的时刻终于到来了。《兄弟》的音乐一响起,富炎心里就是一紧,手里的麦克风不免有些颤抖。张俊生在边上抬抬富炎的胳膊说:“站起来唱。”
富炎没有理会,而是喝了口酒,跟着音乐的节奏唱了起来。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原故,一曲下来,并不是很理想,而且嗓音上也有所失声,最后得分是八十多分。富炎脸红了起来,庆幸的是在灯光的作用下,并不是很明显,也算是让他挽回了一点点面子。
“你唱的还可以啊,也没有跑调啊。只是你太紧张了。”悠悠安慰着,又给富炎倒了一杯酒。
“是有点紧张。”富炎是想法设法的为自己找回面子。
“刚开始都这样。你是学生吗。”悠悠问。
“不是。刚毕业。”富炎说。
“能看出来。很青涩。现在就开始学着人家找陪酒的了。”悠悠说。
“玩嘛。”富炎说。
“来,喝杯酒。”悠悠举起了酒杯。
富炎一笑,拿起酒杯一碰,俩人喝了下去。
“你多大?”富炎问。
“你看我多大?”悠悠突然搂住富炎的胳膊。
富炎一怔,一对洁白偌大的酥胸显露在富炎面前。富炎立刻移开了视线,却又忍不住想看,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对雪白的胸脯。悠悠看出来富炎的心思,把衣服往上拽了拽,稍稍挡了一下,但衣服实在太小了,拽过一下之后,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。
“我们来玩筛子吧。输了喝酒的。”李隆荣说。
“好啊好啊。”其它人附和着。
富炎本不会玩,但是悠悠的教导下也算是勉强过关了。有一个莫名的道理,这也许跟运气有关。不会赌博的人去赌,往往会大赢特赢,相反,会玩的反而会输得很惨,因为他们已经被规则套牢了。数局下来,富炎胜多输少,而悠悠并没有服软的意思,说:“我是渴了,想喝点酒解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