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你疯了你,让我给人家送钟(终)?你想让我死吗?”富炎差异道。
“哈哈……八音盒啦。看你那样。”天魁大笑起来。
“你吓我一跳。”富炎说。
“哈哈……赶紧走吧,晚了连菜汤都没有了。”天魁说。
终点离天魁家并不是很远,十多分钟也就到了。天魁按了一下门铃,一位衣着前卫的女子打开屋门,说了句:“进来吧。拖鞋自己拿。”言语甚是冷淡,好似并不欢迎似的。
富炎偷看一眼那女子,急忙挪开了视线,恨不能跳楼自戕,五短三粗不说,而且鼻孔翻天,加上外凸的牙齿,完全一副未进化好的猿人形象。富炎用手指擢了擢了天魁,意思是说,你所谓的赛西施就是这个样子啊,死的心都有了。
天魁没有理会富炎,对那女子说:“我的莉莉呢?”
“臭不要脸,还你的莉莉。她在厨房呢。”那猿女说,接着又喊道:“莉莉,天魁来了。”说着,进了客厅。
厨房里传出勾人魂魄的娇柔声音,“哦,知道了。我这就来。”
富炎暗忖:声音如此娇美,人不一定就会漂亮。芸芸众生里,声音悦耳者,相貌媸也;声音次者,相貌妍也;声貌瑕疵,世间罕矣。
厨房内走出一女子,只见她肤如凝脂,杏脸桃腮,螓首蛾眉,齿如瓠犀,领如蝤蛴,手如柔荑,娇柔柳腰,真似海堂醉日,梨花带雨,不亚九天玄女下瑶池,月里嫦娥离玉阙。
“你们来了。”莉莉冲俩人莞尔一笑。
“万人迷就是万人迷啊,莉莉真是越来越漂亮了。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合尚为你还俗啊。”天魁感叹道。
“谢谢。你嘴肯定又抹蜜了。介绍一下吧。”莉莉说。
“光顾看你了,都忘了。这位是我朋友,富炎。从小玩到大的,俗称发骚(小)。”天魁说。
“你好,我叫戴莉莉,听天魁提起过你。很高兴认识你。”说着,莉莉伸出晶莹剔透的纤纤玉手。
富炎又是一怔,想到杜甫的《佳人》,心中幽念:绝代有佳人,绝代有佳人;又想起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中的: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;又想到曹植的《美女赋》:美女妖姐闲,采桑歧路间。柔条纷冉冉,落叶何翩翩……又想起《西厢记》中张生初见崔莺莺的情景:只叫人眼花缭乱口难言,魂灵儿飞在半天……
富炎的魂还未飞到半天,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,竟将礼物递了过去,说:“初次见面,生日快乐。”
天魁突然大笑起来。富炎蓦地惊醒,脸如炭烤,恨不能即刻打个地洞钻进去。
莉莉嫣然一笑,说:“我伸手就是接礼物的啊,富炎是贵宾,理应受到最上乘的待遇。我这是为客人减轻负担,早些收下礼物。”
富炎听到戴莉莉为自己解围,且恰到好处,不禁感叹:此女只应天上有,不应落凡间。难道真是天上仙女下凡不成。不光形貌皆佳,且具有雅典娜的智慧。不得了,不得了啊。吴三桂为陈圆圆怒发冲冠,我不用怒发就愿为此红颜粉身碎骨、赴汤蹈火了。
“那帮我的也减轻了吧。给你,才女。”天魁递给莉莉礼物,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小女子谢过大人了。”莉莉向天魁道了一个万福。
“爱妃请起,朕会重重赏你的。今晚的牌就不翻了,你在后宫等我。将来你我的皇子,策立为储便了,以待朕位。”天魁学着帝王的样子。
“你真是欠扁。”莉莉狠狠地掐了一下天魁,口中还说着:“你还敢占我便宜。”
“啊!我错了,我认错。”天魁被屈打求饶。
莉莉说:“你俩先去客厅玩会吧。我一会就过去。”
富炎应了一声,天魁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。
厅内两男两女,正在戏笑着玩扑克。天魁一把夺过那猿女手中的扑克,说:“兄弟姐妹们,带朕一个。你们这是玩得什么。”
对面一个黄毛男孩侮骂道:“大大大虾,你是不是不不……不想混了啊,连我老婆的扑……克也敢抢。”
富炎心里暗笑:真是王八看绿豆,对眼了啊。一个结巴与一个猿女好上了。这应该算是各有所好,还是有自知之明呢。
天魁说:“大超,你今天最好老实点,别太猖獗了,我可是带着保镖来的。”
那猿女要比大超来得更加实际一些,二话不说,站得来就是一套如来掌法和无影脚,打得天魁全无还手之力,只有招架之功。猿女嘴里也不闲着,喊着:“你拿不拿来,拿不拿来。叫你跟我装。”
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有话好好说。”天魁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“我就动了,怎么地。你倒提醒我了,我还没动口呢。”猿女说着张开血盆大口,就伸了过去,嘴未到,牙齿已经先到了。天魁躲闪不及,被猿女咬个正着,疼痛之下失声痛叫:“啊……你真咬啊。保镖上啊。”天魁向富炎求救。
“还保镖呢,看你俩那体格子吧,凑一块活脱一对虾。扑克拿来。”猿女继续施威。
“给……给,我认输,你赢了。”天魁终于妥协了,把扑克交给了猿女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猿女得意的回到局中。
天魁一瘸一拐的坐到沙发上,说:“你们这些臭番薯烂鸟蛋,没一个讲义气的。唉哟,疼死我了。小娟,你可真下死手啊。”
“不下死手,还留着你啊。”小娟得意的说。
众人大笑。
富炎一听到小娟这个名字想起了金庸前辈写的《天龙八部》里几个人物,赵钱孙、谭公、谭婆。赵钱孙为谭婆(小娟)单身一生,直至临死还念念不忘。同时,富炎又不免为戴莉莉感到惋惜,此等女子怎么能与这一群野人为伍。但反过来又一想,这样也好,更能显出她的绚丽多姿,出淤泥而不染了。
“对……对。老婆厉害。”大超说。
“亮子,你也不讲究。你就不能来拉个架什么的,就干瞪眼看着。你们两口子都不讲究。”天魁冲着红毛的人说。
还未等亮子说话,其夫人说道:“我跟小娟情同姐妹,不帮她打你就已经不错了。”
“媛媛,你意思今天我该打呗。”天魁说。
“对,今天收拾的就是你。”亮子说。
众人大笑。
“哥儿们,抽……根烟。从……国外带回来的。”大超扔给富炎一盒烟。
“谢谢。我刚抽完。”富炎笑了笑说。
“我看看什么烟。”天魁一把抢过来,又说:“呀,日本七星啊。大大大超,我……抽抽……一根行不行。”天魁学着大超说话的样子。
“滚……一边去。你算个老……老几。”大超说。
“别玩了,准备吃饭了。”厨房内再次传来莉莉甜美的声音。
此言一出,众人如饿狼猛虎般冲向餐厅,早已席位而坐了。
富炎当然不能跟他们抢了,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。
这些人,如同丐帮弟子一般,看着满桌丰盛的食物,直咽唾沫。
富炎暗忖:先不说这些菜肴的质量,从色泽、摆盘还有味道来讲,已经勾人脾胃了。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,不但外在形象佳,还能做得一手好饭菜,可谓上得庭堂,下得厨房。此女若得之,此生又有何憾。
亮子首先忍耐不住,正欲动筷,被小娟打了一下,说:“莉莉还没来,你怎么就动手了。不懂规矩。”
“我忍不住了。”亮子说。
“来了,最后一道菜好了,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