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心里,“跟你的玛瑙吊坠放在一起,戴在脖子上。”
我把玩着手里像是个高级皮质装饰品的黑耀,心想他要是变成一只小黑狗是不是比这个破箱子的装饰感要高一点,结果得到了黑耀不满的抱怨。
后来黑耀告诉我,那绿头怪实际上是青头鬼。
都是些前世未经人事的童男子,死了之后怨念极深,汇聚怨灵形成的一种生物。
他们只有不断地找处女行男女之事,吸收女子的处女血,才能转世投胎,不然的话就只能在世间做孤魂野鬼。
道行浅的,需要附身在活人身上做坏事,直到法力足以支持他们幻化出一个真身,才能用自己的真身继续行恶,直到吸够了处子血投胎转世为止。
破身这事,真的是害人不浅,尤其是在农村,真的可以要人性命。
王丽就是个例子。
我恍然大悟,难怪王丽死的时候,叔叔一出现,她裙边的处女血就消失不见了。
“难道说,刚刚那恶鬼是想吸我的、处子血?”我讶异。
我清楚地感觉到黑耀白了我一眼,生闷气再也不理我了。
我对这个怪脾气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,毕竟嘴长在它身上,我又敲不开。
我关于青头鬼的了解,也便止于此。
也正是此时我才意识到,赵奶奶说的都是真的。
狗皮箱子是个宝贝。
箱子里面的不是破烂是法器。
而我,是驱鬼师的后裔。
这时,天亮了。
婶婶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叔叔也醒了过来,还有床上的那个姑娘。
婶婶一看叔叔和那姑娘光溜溜的样子就要破口大骂,她扭头一看见我,似乎明白了什么,隐忍着没有发作,而是安抚了那个失节的姑娘,诱骗她不要声张,对她的名声不好,还教唆她今晚夜里没人的时候在离开,不要被人发现了。
而我,也被顺理成章地请到了屋子里面,第一次平等地跟他们对话。
我想叔叔婶婶对于我的身世肯定是清楚的。
因为胆小的叔叔一个劲儿地求着我给他些防身的法器,随便什么都好。
反倒是我婶婶,很是淡定地拿了两万块钱给我,道了声谢,叫我赶紧离开这里。
我拿了钱,看看精神不好的婶婶,也便作罢。
好歹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亲戚,我也不想闹得太僵。
临走之前,我决定再去找奶奶家一趟,问个究竟。
关于我的身世。
关于我的父母。
关于那个青头鬼。
然而接连去了三次,她家都没有人。
我纳闷一个年是如此之高的老太太能去哪里,竟然几次都找不到。
看看开学的时间就快到了,就带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和那两万块钱坐上了前往天津的火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