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借酒消愁呗!”
二牛很快解开了陈雪曲心中的疑惑。
对哈!家里有个总给他戴绿帽的婆娘,只能借酒消愁。
想到此,陈雪曲不再对李向阳心生厌恶,而是对他充满同情。
“李大叔,这是我刚酿的梅子酒,还没完全发酵,你拿回家放到月底,差不多就能直接喝了。”
所以,陈雪曲送了他一壶正在发酵的梅子酒。
“谢谢雪曲!”李向阳开心道谢。
李向春则拍了拍自家兄长的肩膀,叮嘱道:“少喝点,莫要贪杯。”
而后,又对陈雪曲说:“雪曲呀,以后有啥事去兽医站找我就是,如果我不在,你就给我同事留话。”
他的言外之意就是,你别再去我家和你小姑碰面了。
陈雪曲推测,想必陈巧儿肯定在他面前抱怨过自己,甚至还骂过自己,所以他才善解人意地交代这么一句。
“嗯,我会的,谢谢你姑父。”陈雪曲由衷说道。
哎!好好一对兄弟,怎么就一个娶了恶妇,一个娶了刁妇呢?
“雪曲呀,给我来两斤白酒。”
说曹操曹操到,就在陈雪曲暗自腹诽之际,她口中那个恶妇梅三姑就走进了酒坊。
啧!
你家男人前脚刚走,你后脚就来,怎么会这么巧?难不成你是故意在躲他?
虚眸打量着碎步而至的梅三姑,陈雪曲忍不住在心中嘀咕。
似乎察觉到陈雪曲在审度自己,梅三姑没敢抬眸与她对视,而是掏出了钱与酒票递给她,并催促:“我有些赶时间,麻烦你快点儿。”
“快不了!等着!”
回她话的是二牛。
见梅三姑来买酒,他和大牛都不太乐意,总感觉她一踏进这里,就脏了酒坊的地。
陈雪曲也不想面对她,转身就去酒窖忙活了。
无奈之下,只有大牛硬着头皮打好酒后,走出来交给了梅三姑。
梅三姑颔了颔首便抱着酒壶匆匆离去,亦如她来时那般慌慌忙忙。
“这个梅三姑,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的?”
大牛挠了挠头,狐疑地喃喃自语:“她刚才没有瞧见李郎中吗?为何又买了两斤酒?真以为李郎中是泡酒里了?”
“什么买给李郎中的?你见过她来咱们这儿给李郎中买酒吗?我猜呀,她多半是买给那个奸夫的。”二牛走出来说道。
大牛蓦地瞪大双眼:“你说吴德行?”
“不然呢?”二牛反问。
陈雪曲也走了出来,“吴德行都伤成那样了,还能喝酒?”
“这你就不晓得了吧。”
二牛挑了挑眉,对她说:“正是因为彻底废了,才想一醉方休。”
“或者用酒精来麻痹疼痛的感觉。”大牛接话。
“似乎…是。”
陈雪曲想了想,心觉二人说得都有道理。
“早知道是给吴德行那个王八蛋买的酒,我就该往酒里参把耗子药的。”
而后,她又似真似假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农药也行,直接毒死那个家伙,免得祸害遗千年。”二牛跟着道。
“嘘!这话说不得。”
大牛赶忙向二人摇头摆手。
“想毒死他的又不只我一个,村里多的是想他死的人。”陈雪曲撇嘴。
二牛点头,“没错!”
“呃…呃……”
夜半三更,睡梦中的吴德行忽然瞠目张嘴,不停地痛苦呻吟。
“救…救……”
紧跟着,他又想撑起上半身向屋外求救,可没挣扎多久,便面目扭曲地停止了呼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