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顿正餐下的料有些猛啊!”
见陈雪曲出来,姚灵筠又抬手扇了扇鼻子,挑眉睨着她。
“我哪晓得他心黑但胆小。”
陈雪曲耸肩摊手,随即问道:“就找不出他谋害我爸爸的确凿证据吗?”
姚灵筠蹙眉摇头,“单凭李郎中的口供,很难给他定罪。”
“不过,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,即便不能让他伏法,也可以用其他法子来惩治他。”他转而又道。
“是!”
陈雪曲重重点头,眸光深邃。
重生以来,那些害过她和她家人的坏蛋死的死、坐牢的坐牢,虽然没有证据让陈长生受到法律制裁,但她可以私下报仇,反正有姚灵筠从旁协助。
想到此,陈雪曲蓦地意识到,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依赖上了姚灵筠,这不免让她百感交集。
如此依赖这么一个有权有势,但背景复杂的男人,究竟是利是弊?
“我们去看二黑吧。”
姚灵筠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,而后,她便跟随姚灵筠朝二黑的病房走去。
“当初,你是怎么说服二黑帮你的?”
路上,陈雪曲忍不住向姚灵筠好奇打问。
“不是我说服他,而是他主动来投诚的。也许,他早就想摆脱吴德行,毕竟他和吴德行不是一路人。”姚灵筠说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陈雪曲了然。
这话与二黑当初的说辞不谋而合,看来,他确实心地不坏,并始终想从善而为。
所以,面对头缠纱布,呼吸微弱的二黑时,陈雪曲猝生感伤。
“他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做人,可却又遭遇了这样的不测。你说他能痊愈吗?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?”
陈雪曲攒眉蹙额地望着姚灵筠。
后者也是紧皱着眉头,面色凝重。
少顷,姚灵筠才喑哑开口:“如果国内的医疗水平治不好他,我就送他去国外治疗。”
“国外……”
陈雪曲霎时想到了曾经与姚灵筠谈论的,关于母亲的智力缺陷问题。
“那我母亲的病,也能在国外治好吗?”她急忙问。
“她……”
姚灵筠刚想回答,忽然看到一个鬼祟的人影在窗外一闪而过,旋即拍了拍陈雪曲的肩膀,疾步离开了病房。
“怎么了?这是。”
“尿急?”
陈雪曲并未注意到那个可疑的人影,而是疑惑挠头,又找来护士询问二黑的病情。
“是你!”
姚灵筠在绕到病房外面后,很快追到了那人。
不过,准确来说,应该是那人在守株待兔。
“大少爷,你总算回来了!”
而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一直在暗中帮姚灵筠做事的梅三姑。
虽然把几乎所有手下都派去了盐井村,但姚灵筠还是留了一手,让梅三姑在自己走后,密切留意安霖村的各种动向,因为他总感觉某些势力会趁此机会,在暗中搞事。
可是他千算万算,却没有料到,是自己后院起火。
因为梅三姑告诉他,在阮佳出事的那晚,林立陪同姚品去镇上报案后,就独自回来了,然后骑着摩托载着两桶柴油进了那片荒林。
其目的不言而喻!
“我以为发生了这样的大事,林社长会跟去盐井村帮忙,哪晓得,他居然一个人回来了,我觉得很可疑,就一直跟踪他,但还没跟进林子,里面就飘出了浓烟。”
“我猜,他应该放火烧了什么,可我不敢贸然进去,直到他出来后,我才寻着烧焦的味儿找了进去,发现他烧毁了一座木屋,以及好几片地。”
“他这是…在毁掉什么不利证据吗?”梅三姑试探问道。
姚灵筠还没有告诉她那片荒林的秘密,所以她也不太清楚林立烧毁了什么,只是传闻那里闹鬼,可她连半个鬼影都没瞧见,倒是发现了一座疑似住过人的木屋。
安霖村怎么人人都藏着秘密?
她原以为只有自己怀揣着不少秘密,可自打搅进姚家的纷争后,才让她发现,这里的人大多都有两副面孔。
姚灵筠没有回答,而是问她:“你可有遇到狼群?”
“啥?狼?”
梅三姑吓了一跳,不自觉地踉跄了半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