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不是闹鬼吗?怎么又有狼?”梅三姑惊愕失色。
姚灵筠冷冷说:“是有鬼,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。”
随后,他就把荒林的秘密言简意赅地告诉了梅三姑。
既然对方已经彻底听命于自己了,再加上她丈夫也是知情人,就没什么好隐瞒了。
“你是说…是我家那口子率先发现的这个秘密?”
听完后,梅三姑再度惊讶。
原来,向阳也有藏在心头的秘密!
是时候跟他摊牌了……
“咳!”
收起复杂的心绪,梅三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“大少爷,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见吴村长出过门了。”
“嗯?怎么回事?”姚灵筠立即问。
梅三姑说:“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,当时都去留意林社长了,没有关注吴村长是何时离开的卫生所,又是何时结束了吴德行的白宴,只是前天路过村委会的时候,看到那里大门紧锁,这才意识到,已经没有人在里面办公了。”
“你是去镇上打官司了,可吴村长应该在村委会啊!这葬礼都彻底结束了,他的身体也康复了,没有理由还躲在家里。”
“前段时间,他们家不是走水了吗,会不会是在家修缮屋子?”姚灵筠猜测。
尽管那场火灾很快就扑灭了,但具体有没有造成屋宅的损坏,他不太清楚。
况且,丘山他们乘乱带走了一些文书证据,吴仁品不可能还没发现,说不定正在想法弥补,自然就不会外出露面。
梅三姑摇摇头,说道:“没见着有木匠、瓦匠去他们家呀!”
“唔…我找人去查查看。”
姚灵筠想了想,又问:“我三叔的人最近有联系你妈?”
“没有,自从那晚来找过我后,就再没人联络过我了。现下,你把他的眼线都支去挖山造林,又修路了,不晓得他会不会怀疑是我泄了密,打算断了我这条线。”梅三姑摇头道。
姚灵筠吩咐:“那先这样,你密切留意我小舅就行了,三叔那边暂时放放。”
现在,三叔安插在安霖村的爪牙和眼线基本都被除掉了,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,而四叔那边的势力也被我慢慢渗透进去了,反而是自己人的小舅成了不安因素。
“呵!在我趁火打劫的时候,小舅也在趁乱而为。”
与梅三姑交代完后,姚灵筠颇有些无奈地回到了病房,就见陈雪曲向他投来了关切的眼神。
“怎么了?”他疑惑。
陈雪曲试探着说:“如果肾不好,就让李大叔给你看看。”
“哈?”我肾不好?
姚灵筠一脸诧异。
我怎么不知道我肾不好?
陈雪曲见状,没再多说什么,而是提到了二黑的病情。
“刚才我问过护士,她说二黑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,有可能随时会醒,所以最好派人24小时守着,这样他一旦醒来,就能及时通知这里的医护人员。”
“明白了,我会安排。”
姚灵筠点头,又好奇问:“你怎么会觉得我肾不好?”
陈雪曲别过脸,小声道:“尿量过多。”
说完,就麻溜儿地离开了病房,徒留姚灵筠瞠目结舌。
“我什么时候尿量过多了?”
“诶…陈雪曲,你把话说清楚!”
姚灵筠随即追了出去,可走廊上已无陈雪曲的身影。
“呼……”
一口气跑出卫生所后,陈雪曲才气喘吁吁地靠墙歇息,又喃喃自语:“出去小解了好半天,不是尿量多,还是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