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对她无耻了？”
苑衡好奇的问了一声，要知道这女子也是个风流的主，到底银川做了什么，能让这女子说出这种话？
“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，你说对吗，凉川？”
银川不怀好意地看向宴凉川，完全忽视了还被他五花大绑站在一旁的女人。
“你就是个……”
不等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说完，银川就再次上手，用腰带堵住了她的嘴。
“若没什么事的话，我就先走了，毕竟春宵苦短。”
话落，他的眼睛看向那个女人，轻佻地用手指抬起了那个女人的下巴。
“你说对吗，宝贝。”
“呜呜。”
那个女人激烈挣扎起来，眼中满满的怒火。
“走了。”
银川见宴凉川没有动作，拉着女人便消失在这个阁楼里。
苑衡见短短时间内，那两人的身份位置便做了个对调，觉得很是新奇，忍不住向宴凉川问道：“银川一般会怎么对待人质？”
“对他感兴趣？”
“只不过想知道那女人会被他如何处置罢了。”
宴凉川抿了抿唇，慢悠悠道：“银川风流得很，合他心意的犯人，都会统一送到一个地方。”
“只供他享乐的地方？”
苑衡问出了声，心里不自觉的又冒出了另一个地方，供有权有势之人享乐的妓院。
“不。”
宴凉川只回答了这一个字，随便牵住了苑衡的手，不过这次他没再使用瞬移，而是直接撕裂空间，将她走了进去。
“恐怕以那女子的心性，银川没那么容易驯服。”
“那也不是你该担心的事。”
“看样子，你不太喜欢银川。”
宴凉川没有回复这个问题，继续往前走着。
“既然你不喜欢他，又为什么刚刚在通道里，将我托付给他。”
宴凉川还是没有回答，只不过相比于刚刚的冷漠，这次的他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苑衡大概猜到一点，理智让她不要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，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：“既不喜欢他，又无条件信任他，还能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将纵火一事推到他的身上，你们之间……”
不等苑衡说完，宴凉川便直接回头，捂住了苑衡的嘴，紧跟着他们穿梭的黑洞，也随着他情绪变化变得阴晴不定起来。
“有些事情，看破不说破便是。”
“你现在生气了吗？”
苑衡脸上没有一点慌张，看着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。
“走吧。”
苑衡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，讨好的主动回握住他的手，总算让宴凉川的脸色好了一些。
……
黑市拍卖会大厅。
“先生们女士们，紧接着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笙水。”
展示台上的主持人一说完，旁边的礼仪小姐快速跟上，满脸笑容拉开红布，露出摆放在透明柜台上，一个不足五十毫升的精致玻璃瓶，里面盛放着一滩黑色的液体，看着平平无奇。
“这是来自北境最深处山脉的笙水，效果是普通笙水的五倍，也是笙水原主人，冒着生命危险，并在损失五名优秀异能者的代价下采摘而来，想必在座各位都清楚它的价值，所以起拍价五千万。”
话音一落，顶上灯光一打，玻璃瓶中的黑水立刻被投影仪打上背后巨大的屏幕，原本平平无奇的黑水，在大屏幕下，竟闪现出无色的流光。
坐在观众席上的苑衡不自觉的将头转向一群白袍人中，只是刚转过头，便被坐在旁边的宴凉川挡了下来，头小幅度摇了摇，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看。
“这么怂做什么？”
苑衡双手环抱，心里对这事并没有那么放在心上，毕竟大厅里的人那么多，背后还不知多少人在悄悄打量着那群白袍人。
“谨慎为好。”
宴凉川没有过多解释，只说出了这四个字。
“知道了。”
苑衡往后一瘫，静静看着展示台上的笙水，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出价，似乎都在观望。
不过这也算正常，笙水虽然宝贵，但也只是对阵法师而言罢了。
面对这种顶级笙水，竞价必定都是高阶阵法师，或者是想借笙水拉拢一批阵法师的野心家，毕竟阵法师在如今的世上实在罕有，能将那么多阵法师聚集起来的，也只有笙水了。
“六千万。”
第一个开出竞价的人出现，豪气地在原来基础上增加了一千万。
苑衡转头看去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，戴着黑色面罩，看上去应该不到二十岁，应该是为坐在旁边的老者进行竞拍。
“六千五百万。”
另一个声音发出，是一个中年女性，穿着得体的唐装，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位美少年，一个头上露出猫耳，一个露出兔耳，且都没有戴上面罩，一看便知是从隔壁花漪阁戴过来的。
“八千万。”
这次，声音是从她身边发出来的，苑衡抬头一看，说话的正是宴凉川。
苑衡忍不住扒拉了他的衣服，凑到他耳边悄悄道：“你凑什么热闹？”
“为你竞拍一次罢了。”
宴凉川说的理智气壮，倒像是全为苑衡考虑。
“一亿。”
在宴凉川说话后，一直没出声的白袍人，终于开始叫价。
而在他出口后，那些阵法师竟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，明显不想与白袍人争。
“一亿一千万。”
宴凉川再次开口，且挑衅的朝白袍人那边看了看似乎是忘了，似乎忘了谁还在刚刚提醒自己，不要那么直直盯着那些白袍人看的。
“一亿两千万。”
白袍人再次开口，并威胁的看了看宴凉川，用眼神在警告他。
宴凉川勾了勾唇角，正要举起手中牌子继续跟价时，苑衡拉了拉他的手，小声道：“你已经是众矢之的了，别让自己变得更出名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
宴凉川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牌子。
“一亿三千万。”
“两亿。”
宴凉川话音刚落，白袍人声音便紧接而来。
“真够大手笔的。”
苑衡小小感慨了一声，而有这想法的不止苑衡，还有座位上各位阵法师。
一时间大厅内全被那些嘀咕的声音覆盖，各个角度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在那群白袍人身上，但更多的却是落在宴凉川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