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父富母最担心的还是富炎的学业。因为这次的失败,而致使富炎学投无门。后来,经过富父富母与李正辉商议,决定让他去镇上的职专学习,毕业后再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工作。
去职专上学对于富炎来说无非是当头一棒,因为张志炜也在那里,他还有一年的时间毕业。两虎相颉,必有一伤,这伤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富炎。当然,这其中是有原因的。
首先,如果讲群斗的话,张志炜的人缘不一定有富炎好,但群斗的可能性不是太大,因为谁都不想得罪张志炜这瘟神阎王爷,这是其一;其二,富炎虽是后起之秀,但经过连续几件事的发生,给大家一种错觉,富炎也是个狠角,不敢轻易开罪,以妨惹祸上身;其三,虽说俩人有各自的社交面,但转来转去还是离不开那些人,碍于面子,大家索性都不插手。
基于上面几点,只能会形成一种可能性:那就单打独斗。
论起单打独斗,富炎必输无疑,而且输得会很惨。首先,富炎心理上是很打怵张志炜的,这已经输掉了一大半;其二,张志炜久经沙场,有着相当好的心理素质。虽然富炎经历了几次,但也是在胆战心惊中勉强完成的,而且犹豫不决、瞻前顾后;第三,从体形、体力来讲,张志炜明显优于富炎;第四,张志炜那股狠劲是富炎所不具备的。
综上所述,富炎是输券在握,让他们站在同一线上,无非会酿成一起巨大人间惨案。因为,他俩有过几次交锋,都是在不欢的气氛当中,很容易擦出火星。自富炎形成气候之后,双方又没有建立邦交,张志炜又视他为眼中钉,更是一触即发。唯一的办法就是放虎归山,各占山头,各自为政。但是,依现在的家庭情形及父母的意愿来看,况且还加上个姥爷,职专之路是必然的了。富炎与父母大吵了一架,是一百个一万个不同意。小胳膊毕竟是扭不过大腿的,最后,富炎在屈辱中妥协臣服了。
心中的惆怅让富炎寝食难安,总想出去走一走,离开家一段时间,可是,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去哪里。富炎翻看着小学的照片,突然间又想起了刘天魁。
“天魁在家吗?”富炎拨通了天魁的电话。
“我他妈就是,你谁啊。”电话里传来声音不是很清晰,天魁口中似乎有东西,说话也很冲。
“你他妈猜我是谁。”富炎也当仁不让。
“我他妈哪知道。你说不说。”天魁说。
“你他妈的听声听不出来啊。”富炎说。
“你说不说,我他妈的在吃饭呢,没空跟你嘞嘞,不说就挂了。”天魁说。
“我是富炎。你他妈的连我的声都没听出来。”富炎说。
“哦,你啊。我他妈的以为谁呢。什么情况,又要开药单?”天魁说。
“都放假了还开什么药单。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呢。”富炎说。
“哦,忘了。老子在吃饭呢。咋事?”天魁说。
“哈哈……你不他妈的了。”富炎。
“什么你不他妈的了。”天魁似乎还没有意识到。
“哈哈……没事,没事。你这几天怎么安排。”富炎快笑抽筋了。
“要来我家?来吧,我没事。”天魁说。
“好。我明天过去。但我妈不一定让。”富炎说。
“你说都不会话了,语言都没逻辑性了。什么明天过来,我妈还不让。阿姨不让你明天还过来,你不是一个神经病吗?你就是一个神经病。好了,我明白你意思。晚上我给阿姨打电话,正好我爸妈去国外了。”天魁说。
“你以你谁啊,你他妈的说话好使怎么地。”富炎顺口顺习惯了。
“我操。你不相信我咋地,我非让你看看我他妈的实力不可。你等着,输了请吃饭的。我就不信了。”天魁反而来了劲。
“狗屁。我跟你赌,就你那俩下子我还不知道。”富炎说。
“富炎,你知道我接下来我想说什么吗?”天魁说。
“放屁,我哪知道。”富炎说。
“我告诉你:你就是一个神经病,神经病,整个一神经病。哈哈。”天魁大笑起来。
“滚蛋,你才是神经病。”富炎反驳道。
“我不跟你嘞嘞了,我要吃饭了。晚上等我电话吧,你等着瞧。”天魁“啪”就把电话挂了。
富炎一怔,对着电话空说了句:“我看你是精神病,再加上个傻子,中了我激将法都不知道。”说完也挂了电话。
晚上,天魁果然打来了电话,而且恰到好处,正是一家三口吃饭的时间。李秀水接的电话,过了片刻回来对富炎说:“天魁让你去他家玩两天,你去不去?”
富炎听到这话,饭差点喷了出了。他知道,这是有戏啊,也不知道天魁对母亲说了什么竟然神奇般的说动母亲。
“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,去看看也好。”富炎想笑却又不敢笑,强忍着。
“去干什么,结伙打架吗?”富振安突然插话道。
富炎本来大好的心情被父亲的这句话搞得支离破碎,放下碗筷,说了句:“你们吃吧。我吃饱了。”说完转身进了卧室。
“你说这个干什么。他想去就去呗,小时候俩个人那么好。现在孩子正是青春期,各方面都不稳定,你得合理的引导,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,动不动就骂,动不动就泼冷水。”李秀水埋怨道。
“你有能耐你去教育。慈母多败儿。你自己吃吧,我不吃了。”富振安也起身来到客厅看电视去了。
“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还说人家。不吃就不吃,有什么了不起啊。”李秀水自己享受起美食来。
第二天,富炎在李秀水的叮嘱中离开家门,到达天魁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。
“你可算来了,我等的眼都绿了。”天魁说。
“这还早的呢。天魁,你今天咋穿得这么利整呢。”富炎打量着天魁。
“今天有个节目,你来的也是时候,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,绝对让你神魂颠倒。”天魁说。
“女人?”富炎说。
“废话,你当是男人啊。你还同性恋啊。你不用进来了,我们直接就走。”天魁穿着鞋说。
“连门都不让我进,哪有这样待客的。”富炎戏道。
“你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客。帮我拿着。”天魁说着,递给富炎一个礼盒。
“什么东西?”富炎问。
“生日礼物。”天魁说。
“谁过生日?”富炎问。
“绝世美女。”天魁说。
“哦。你的朋友我去好吗?”富炎说。
“小名赛西施,你去不去。”天魁说。
“那肯定去。我用不用准备礼物。”富炎跟着天魁下了楼。
“这个就是你准备的。”天魁说。
“这是帮我准备的?真够哥儿们,那你呢。”富炎说。
“我的在这。哈哈”天魁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。
“这是什么?”富炎问。
“玉石挂坠。”天魁得意的说。
“你真有钱,买那么贵的东西。”富炎说。
“你真当我是傻子啊,这是我以前女朋友送我的,后来分手了。这东西放家里看着也闹心,送出去得了。”天魁说。
“你简直了,这也能想得出来,干得出来。”富炎感叹道。
“没有想不到的,只有做不到的。哈哈。”天魁说。
“我的是什么东西。”富炎说。
“钟。”天魁说。